白凉如月

【巍澜】权谋之下 （88）- 除掉徐家

沈巍想出一个法子除掉徐家兵权，他知道徐家肯定不愿轻易入京，那最好的法子就是以立后这个名义邀请徐氏一族家主参加立后大典，也就是请徐氏的长兄徐盛入京，再将其扣留在京，徐家投鼠忌器即便想造反也得掂量掂量他们家主的性命。

沈巍也不是不能带兵剿平徐家，但那样难免劳命伤财，而且他也不愿完全与徐家为敌。徐家二叔徐丰成自起兵就跟着自己，时间久了，也不免觊觎徐家家主地位。于是沈巍计划不如杀了当下的徐家家主，推徐丰成上去，岂不是更好。

徐丰成跟了沈巍三五年，渐渐得了沈巍赏识，徐家管理森严，如今大多数兵马钱粮都在徐家长子徐盛手中，他只有区区不足两成的兵力，越想越不甘心，便彻底投靠了沈巍。

沈巍也许诺，只要徐丰成交出兵马，就免了徐家三年赋税，徐家的所有钱粮也归徐丰成所有，沈巍只看重徐家在辽北的兵马。

两人商量之后立刻达成共识，沈巍去摆平徐氏，徐丰成回辽北劝说徐盛入京。

赵云澜入冬之后病的更重了，就更加不能侍寝了，他不喜吵闹于是就只留了阿七贴身照顾自己，常常睡的晨昏颠倒。

沈巍天黑进了昭阳殿，屋角只点了一盏灯，赵云澜听见脚步声才姗姗醒来，伸出手就被沈巍握住了。

沈巍脱了外套，听见跪在门外轻声说道：“陛下，罪臣来给君侍殿下送药。”

赵云澜勉强坐起来，入冬之后他就变的迟钝了许多，幸好阿七跟了自己多年，对药理已经十分熟悉，熬起药来也很拿手，赵云澜已经习惯了阿七的贴身照顾，但阿七毕竟大了，不能这样留在身边。

宫人进来将屋角的四盏灯都点燃了，昏黄的光照亮整个房间，沈巍从阿七手里接过药，闻到一阵淡淡薄荷香，掩盖了药的苦涩。

沈巍小心翼翼喂赵云澜喝下药，想起一件事，对着阿七说道：“云淇，你也不小了，户部侍郎的小女儿今年十四，朕觉得与你挺相配的，性格也端庄温和，你觉得如何？你如今年纪也大了，不能再留在宫里了。”

阿七磕头说道，“奴才只想跟在君侍身边，求陛下应允。”

赵云澜低声劝道：“可你是男子，到底不方便，会有人说闲话的，你听陛下的话，早点娶妻生子，这才是正事。”

阿七没说什么，默默离开了，沈巍低声责怪赵云澜，“这一看都是被你给惯的。”

赵云澜笑了笑，咳嗽了一阵子，身下又开始又些隐血，他也给自己切过脉，药方也是自己开的，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见好。

沈巍抱着赵云澜，蹭蹭他的脸颊，握着他的手，身体温暖靠在一起，小声说：“我想收回徐家兵权，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后大典上捉拿徐盛，一旦牵制徐家之后，再许以重利，必能拿回兵权。我想立徐氏为后，也没想杀她，你会觉得委屈么？”

赵云澜翻身看着沈巍的侧脸，手指描着他脸颊轮廓，轻声说：“我不在意这些，都是些虚名，不过是人们拿来争夺利益的工具，你心里有我，那就够了，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
沈巍用力亲了亲赵云澜的嘴唇，感觉身上有些热，赵云澜吸吸鼻子，“药方都是我自己开的，怎么就不好呢，要不我替陛下含出来？”

沈巍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，“胡说什么，好好养病是关键。”他说着将赵云澜卷进怀里，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，的确不好忍，伸手摸住赵云澜的硬物，贴在一起很快用手解决了，赵云澜喘息着小声哭了一会，沈巍心疼之余将他抱进怀里。

“要不要传人来给你洗洗？”

赵云澜手背遮着眼睛，靠在沈巍肩上，懒洋洋的说：“不想动。” 沈巍叹了口气，“不想动就算了......”

沈巍想想，立后之时无论如何也得等到明年开春，不如先将阿七的事办了。

“不如我给阿七在御医处找个官职，再命人给他找个房子，腊月就让他成亲，你看如何？”

赵云澜觉得听上去似乎还挺不错的，等阿七成亲有了孩子，杨肃哥哥也就安心了。

沈巍政务繁忙还这么上心，赵云澜也很欣慰，从前那些不愉快渐渐也不提了，只想着早点治好病。

沈巍是真的心疼赵云澜，亲了亲他的发鬓，“早点睡，等病好了，咱们再生个女儿。”

“谁要和你生女儿，你让徐氏给你生。”

沈巍说：“你饶了我吧，这位主子厉害的，我可惹不起。”

两人聊了会就睡了，一直到半夜赵云澜要喝水，沈巍刚开口阿七就端茶进来了，沈巍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少年总有些不舒服，以前阿七年幼时还没感觉，现在真是越发觉得别扭。

沈巍亲自端水喂了赵云澜，低声对阿七说：“以后夜里你别在这里候着了，换个内监过来。”

阿七磕头答应了，默默离开，换了昭阳殿的内监总管来伺候。

赵云澜睡意朦胧问沈巍：“你纳了四个嫔，可从来不去，这样好么？那些大臣怕不是又要上书命你雨露均沾好开枝散叶。”

这个“命”字用的好，大臣简直就像沈巍的妈，连沈巍晚上去哪个宫，睡哪个老婆都要管，不只口头上管，还要上奏疏管。

“那些小姑娘一个个还没阿七年纪大，我看着都难受，徐氏天天说我不举，我觉得她可能还真没说错，我对着那些小姑娘还真举不起来。”

赵云澜轻轻推了他一下，“胡说什么呢，丢人死了，徐贵妃答应给你做皇后了？我觉得她未必愿意。”

沈巍轻笑一声，“她敢抗旨？”

赵云澜皱眉看着他，回答：“我觉得她还真的敢。”

徐氏还的确真的敢，她一听说沈巍又在作妖要下旨封她为后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，白绫都挂房梁上了，简直快吧沈巍给气死了。

这个徐贵妃带着一干嫔妃在后宫赌博也就算了，还一个个上香祈求沈巍千万别翻自己牌子，这些也就算了，还敢自戕，她怕不是疯了吧。

就这么僵持了两日，沈巍终于发怒了，“徐贵妃，你到底怎么才肯好好给朕当皇后。”

赵云澜并不愿意去管徐氏那边的事，他将阿七叫道跟前，很认真和他说了成亲的事，毕竟阿七已经成年，住在一起必定诸多不便。

阿七咬着牙不回答，听见赵云澜说要他腊月就成亲搬出昭阳殿默默低下头。

“哥，你是要赶我走么？”

赵云澜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，即便自己不赶他，他也该娶妻生子有自己的生活。